星期五, 1月 28, 2011

能活著就是幸福

去年年底在醫院手術前後18天,之後又請假在家修養20天,本週一恢復上班,今天是第五天,很幸運,中原大學年假從明天開始11天,剛好可以給身體再休養一陣子。目前因為復原良好,整個人好像重生,好久沒有這種"能活著就是幸福"的感恩心情了。

除了學校公務與研究教學,最近還忙兩件事,一個是國科會高瞻計畫協助偏遠地區特教老師提昇輔導身障學生未來進入職場能力,另一個是推動台灣身心障礙者就業權益促進協會業務,有點忙,不過蠻快樂的,順便跟朋友們分享。

耀仁

星期六, 1月 22, 2011

參與非營利組織,開啟勇敢無懼的人生


我們學校有位吳肇銘老師,他是國際服務志工,已經到過非洲馬拉威,亞洲的北印度,泰北,柬埔寨從事國際服務,在一次接受天下雜誌專訪的時候,他說從事助人工作,給孩子一個榜樣,是他能給他兩個女兒最好的禮物。沒錯,比起一起去餐館,觀光,購物,能與家人一起來做助人工作,好像是詮釋家人關係的新角度。

個人從接觸精障者/就輔員這些經驗找回失去很久的好奇動力,重新檢視人生的意義與存在的價值,無論世間如何擺盪,原來人生那麼值得去努力。

透過行動,可以獲得寶貴的在地知識,學生們的論述更加驗證了,沒有經過反省的知識,是不具意義的。透過書寫與反省,再度深入經驗的世界裡,一旦拉回現 實的場景,將因而領悟更多的洞察與看見更寬廣的視野。

如果學生不是自治的,為精障者努力不是內化的,那麼成果就只是樣版,沒有內涵。值得欣慰的是,學生真的自動自發,很多事情自然發生,老師只是搭一座橋,是學生们自己走過去,並且在橋另一邊投下更多的努力,這使得老師的角色被重新定義,學習也找到另一種出路。

從參與身心障礙非營利組織之後,這一路走來,無論是學生,特別是我自己,彷彿開啟另一個人生,本來以為人生就是教書,研究,論文,寒暑假,但總是無法獲得足夠的安全感,有了參與之後,加深對非營利組織的認識,尤其與身心障礙者的接觸更是給我全新的體驗與感受,如果沒有親身參與,這種接觸必然只是短暫且不深刻的,有社工就服員的專業作為後盾,她們願意付出的心作為明燈,讓我和學生們在這條路上勇敢而無懼,更因此看到人生新的可能和意義。

星期三, 1月 19, 2011

在大學 學甚麼

昨天我在校園內敦煌書局,有一本新的中文版工程數學課本,我打開一看,這麼跟我三十年前的唸的原文課本內容大同小異,心想難道這三十年來,學生需要學習的內容幾乎不用改變嗎?這個世界半世紀以來變化之大,在九零年代網路盛行之後,更是進入十倍速的時代,整個大環境早已產生巨大的改變,很多先進國家的工作機會,被企業家外移到開發中國家,加上標準化的產品,大量被製造出來,以經濟規模的力量滲透到全球市場,促成產業全球化,也就是所謂"地球是平的"這種說法,在地球上發生的事情,其影響常常可以穿透地理限制,進而影響全球,我們也經常看到一些引領風騷的事業,可能受到國際外部因素而瞬間衰敗,基本上,人類已經製造出一個連人們自己都不了解的複雜世界。

在這種截然不同的時空環境下,我認為在學校唸好書,唸個好成績,已經不太能保證什麼,正如交大(王美鴻)老師提到的,現有的知識可能誤導真正問題的解決,環球技術學院林從一老師也提出,應該將學習設定到複雜,有意義的情景當中。記得我在美國做博士後研究的時候,一位美國老師說了一個笑話,他說在大學象牙塔當中,我們常常在教學生,當神話中的惡龍出現時,我們該如何抵禦制勝,問題是那些惡龍早已不存在,所以學生習得的屠龍技巧,完全依教授標準給分,與這個世界上現實的問題無涉。

解決問題的方法是什麼? 尤其台灣面臨過去未有的高失業率,普遍影響從年輕剛踏出校門的新鮮人到中高齡失業,環境與政治造成的壓力,使得人們無論有多高的學位,多少的財產,多好的工作,似乎都無法獲得足夠的安全感。

我們學校有位吳肇銘老師,他是國際服務志工,已經到過非洲馬拉威,亞洲的北印度,泰北,柬埔寨從事國際服務,在一次接受天下雜誌專訪的時候,他說從事助人工作,給孩子一個榜樣,是他能給他兩個女兒最好的禮物。沒錯,比起一起去餐館,觀光,購物,能與家人一起來做助人工作,好像是詮釋家人關係的新角度。

從參與身心障礙非營利組織之後,這一路走來,無論是學生,特別是我自己,彷彿開啟另一個人生,本來以為人生就是教書,研究,論文,寒暑假,但總是無法獲得足夠的安全感,有了參與之後,加深對非營利組織的認識,尤其與身心障礙者的接觸更是給我全新的體驗與感受,如果沒有親身參與,這種接觸必然只是短暫且不深刻的,有社工就服員的專業作為後盾,她們願意付出的心作為明燈,讓我和學生們在這條路上勇敢而無懼,更因此看到人生新的可能和意義。

個人從接觸精障者/社工就輔員這些經驗找回失去很久的好奇動力,重新檢視人生的意義與存在的價值,無論世間如何擺盪,原來人生那麼值得去努力。

透過行動,可以獲得寶貴的在地知識,學生們的論述更加驗證了,沒有經過反省的知識,是不具意義的。透過書寫與反省,再度深入經驗的世界裡,一旦拉回現 實的場景,將因而領悟更多的洞察與看見更寬廣的視野。

如果學生不是自治的,為精障者努力不是內化的,那麼成果就只是樣版,沒有內涵。值得欣慰的是,學生真的自動自發,很多事情自然發生,老師只是搭一座橋,是學生们自己走過去,並且在橋另一邊投下更多的努力,這使得老師的角色被重新定義,學習也找到另一種出路。



星期五, 1月 14, 2011

官方網站之外另一個好選擇

最近連續觀察學校部落格 http://blog.cycu.edu.tw/
大約每兩天就有十篇新文章上線,舊文章馬上會被擠出前十名。
有些同仁,例如系助理會給同學們一些忠告(二一了怎麼辦),有些同仁,會告訴你公文被退的原因,應該如何去改進,有些同仁,像是教官,乾脆在網路上上起戰略課程來了,好有活力,真棒,或許我們的部落格數目還不多,但只要有好的種子開始發芽,日後就會長出更多好果子。

我認為部落格的成長空間很大,無論是學校的官網,或是系上的網站,總是一副不可親近的樣子,相對的,部落格較為適合對話式的文字,好像朋友間的輕鬆會談,雖然有時只是孤獨的告白,但是深刻反省的文字總是令人心有戚戚焉。何況,官方的說法比較有用,還是朋友的悄悄話比較有用,大家都心裡有數,這也是在社交網站Facebook, Twitter興起之後,部落格依舊屹立不搖的原因吧。

知識管理 讓組織運作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的確,處在一個重視知識管理的年代,凡走過必"須"留下痕跡,已經是普世價值(有時很痛苦就是)。

對我來說,雲端就是Google,免費又最穩定。以檔案管理為例,我設定分享給小榆,小芳,這個檔案就會跑到二位的網路文件夾,打開 http://docs.google.com 就可以看到。我和學生從2006 年就開始這樣做了,真的方便,快速,隱密,又有效率。

除了提到使用雲端做文件管理,另外就是用事件管理,例如

高雄特教研習會 (議程,報名系統,現場紀錄,照片,講稿...全都錄)
http://cycuassistivetechnology.blogspot.com/search/label/高雄研習會

中原大學與身權會合辦資訊工作坊 (議程,報名系統,照片,講稿...)
http://minstral.blogspot.com/search/label/資訊科技工作坊

像學校裡研究生兩年就畢業,如果沒做好知識管理,一切很快就會歸零,即使學長會做的,不保證學弟妹也做得來。有了這些知識文件,學長姐才有機會變成巨人的肩膀,讓學弟妹可以站在上面,看的更遠。

星期六, 1月 08, 2011

募款應募天下款

我想對於任何一個非營利組織來說,捐款都是十分敏感但極為重要的。個人在消基會兩個委員會服務八年了,其中就不巧經歷兩次消基會財務困難(不是我害的喔),負債兩千萬,職工甚至三個月發不出薪水,相信我,對一個有30個支薪正職員工,近千位志工,數百位教授,數十位律師,形象良好的NGO,這種事情真的八年來發生兩次了。

我覺得捐款募款,其實與一個NGO的宗旨與核心價值應該連結,儘管這種連結不需去刻意去突顯,去強調,然而個人認為不該一刻遺忘。回憶莫拉克風災時,中原大學長期服務的部落深受其害,當時因為部落重建,需要不少資訊設備,所需金額一開始不過十來萬,本來覺得一兩人掏個腰包,就解決了。然而這樣的捐款有何意義,我百思不解。後來我們發動全校學生與職工,由我任職的電算中心提供一個貨櫃的二手零件,50義工們排班,每天開放最多工作八小時,三個星期後重建60台電腦,另外設計學院院長手繪山水畫卡,一幅兩千起跳,全校教授熱烈響應,兩星期內居然募得40萬,最後購置80台電腦液晶螢幕,然後我再打電話給微軟資深王副總,告知我們還缺軟體,滑鼠,電纜和鍵盤,隔天,微軟快遞了七大箱零件到中原大學。再來,安排老師學生們,派遣學校公務車每個周末到高雄台東各部落,老師學生們到部落動手協助重建資訊教室,至今與部落還是經常聯繫。

比其少數人的捐款,在這個過程中學生學到用自己的專業服務他人,而義賣則解放了老師們固有的疏離,職員們學到關心社會的管道,並且從實踐中去體會,部落不只收到資源,更是接取到這些學生們滿滿的真心,從此,我更加堅信募款應募天下款,除了募款,也要募專業與開啟愛心,募款不只於受者的需求,更是授者的社會啟蒙,如果募款僅由少數人捐助,那麼成立NGO的意義在哪裡,任何一個NGO 不都是應該引發更多人加入助人的行列嗎?

當然,錢雖不是萬能,沒錢絕對是萬萬不能。周圍兩個朋友去年失業了,真的走投無路,連要給孩子吃甚麼都做不到了,"借"他十萬六萬,再陪他哭一場,這時候錢絕對是重要的。

對於身權會,我個人粗淺的看法是藉由各種管道,包含教育部,國科會給的計畫,讓協會以專業獲取收入,這包含教材編寫費,演講費,講師費,顧問費等等,這是開源的策略。再者因為協會也參與這些計畫,一些協會的雜費也可以從計畫支出,做到節流。

另外,對於近年來NGO經營日漸艱困,我覺得有義務讓學校中一些關心的教職員知道,因此近日內將有一筆捐款進來,幾十位同仁們願意省下尾牙,多數同意捐助NGO。

對於捐款,我們當然歡迎,像是就服員將她的獎金三千元捐出,研習會講師捐出講員費,我的學生們近年來每年平均捐兩萬多各類競賽獎金,都會持續走下去,只是我都會覺得有義務讓學生知道捐款的意義,在於與人重新連結,與社會結合成大我,如果她們真的了解這個意含,我真得不在意她們捐三千或三萬。在這同時,每個理監事都已經以專業投入協會的工作,令人感佩不已,捐款真的量力了。

最後還有一項,因為在協會支持下,中原大學獲得兩項科技專利,希望有朝一日能被金主授權,授權金將全數捐給協會。消基會的會歌是羅大佑的明天會更好,羅先生已經老早將這首歌的版權捐給消基會,多年來消基會已經收到五百多萬權利金,每次有人在好樂迪K這首歌,就是在資助消基會,希望有一天,我們的協會也做得到。

星期四, 1月 06, 2011

思考身權會服務標的與定位

過去五年來與王增勇老師搭檔,執行國科會一項發展身障者生活自理與獨立工作的國家型輔具研發計畫,建立深厚合作關係,並於一年多前與台北市十多個身心障礙服務組織(如北市康,啟聰,心生活,自閉症...)成立了一個協會的協會"台灣身心障礙者就業權益促進協會",理事與會員多為上述各協會的總幹事與資深督導,定位為身障者就業權益倡議,充權的聯繫平台。

基於協會的定位,我們推動協助其他單位建立善用身心障礙者的本事,而不限於直接在身障者做功。目前我們正在推動兩件事,第一是協助特教學校第一線老師建立學生就輔觀念與操作方案,你知道這是台灣特教界極為欠缺的,而對我們下一代年輕身障者又那麼迫切需要。我們一月八日在高雄縣立特教學校的研討會正是這個方案的先聲,接下來還有不同地方的場次,不同的挑戰。另外王增勇老師提到以銜接性工作坊作為落實研討會效果持久方案,也是相當棒的。

同樣基於這個遠景,我們要建立為別的單位充能的能力,我們要充實兵器庫,建立教材與指導手冊,我們的充能計畫特色是結合社工專業,支持性就服,與新穎科技,無縫密接,過去五年來,已經逐漸得到國科會,教育部,特教界,以及NGO(例如伊甸)的重視。最近教育部正在建立全國性試教方案標準模型,我本身是諮詢委員,一月中就可以知道有沒有獲得補助。如果通過了,我們協會就可以接手教材與教案的編寫工作。協會內的資深就服工作者與第一線助人工作者,就可以思考將實務經驗,重新歸納整理,消化與沉澱,與特教系統連線,嘉惠全國更多的教育機關,讓這些老師,都能夠吸收到實務界用青春換來的精華,從中獲得感動與啟蒙,讓助人工作者大半輩子的淬鍊,透過教育通道系統性地澆灌到下一代年輕的身障者,再加上不時的近距離現身說法,研討會,工作坊各種形式,這些教材與方案是活潑,實用與感動人心的。

有了協助學校充能的經驗,我們將會開步走,協助企業進用身障者的全方位顧問工作,這些顧問工作我相信只有資深具有多年第一線工作經驗的人方能勝任,才會知道一個企業要進用身障者會遭遇的每個障礙,以及如何化解或接納。

目前我和增勇以及協會幾位常務理事,透過國科會贊助,正在推展偏鄉地區特教高中職生科技輔具素養與進入職場能力提升計畫(簡稱高瞻計畫),在這個計畫下我們將陸續舉辦特教學校科技輔具應用實務研習會,第一場在高雄縣特教學校,另外課程的部分也在同步建構中,並且獲得該特教校長與多位老師的初步支持,共同開發系統性的,以支持性就業為導向的教導課程。我們也希望接觸教保機構,以身權會部分成員長期投入身障就服的實務經驗,進行充權服務,希望能朝向將就業轉介提升到職業轉銜的方向而努力。

我們很希望在花東,離島進行交流,目前我們規劃的形式為研討會,以及有專家帶領的小型實務工作坊,經費由國科會計畫與教育部服務學習示範計畫支持,因為經費有限,我們不花俏,不講究排場,期待與真心想做好這件事的人相逢,以發展長期關係為合作前提,只要能善用我們現有的資源,促成身障者健康成功的就業機會,就是我們協會的標的。

堅持走下去 為身障者爭權發聲

我私下常想,很多人寧願過著疏離的生活,盡情享受物質世界的浮華,沒想到社會有些角落,還是有少數的人願意奉獻真心,僅靠微薄的物質回饋,甚至願意為一群從未謀面的人付出,一次又一次展現澆不熄的心。

王增勇老師在去年年底開了一個為家庭照護者發聲的記者會,趁機透過媒體給全民一個教育,一個覺醒的機會,一個思考的支點,我覺得這是非常棒的,雖然不會馬上看到改變,但是這樣對的事情,如果一滴一點累積,幾年後可能會發生的巨大了力量。回顧以往,我們現在享受的權利,就像立委與民代選舉,司空見慣,有的人還懶得去投票呢,可是回想二十多年前,多少大學生在中正廟靜坐數個禮拜,面對著國家機器的威脅與報復,情景依然歷歷在目。一次一次的爭取,萬年民代才告終結,走入歷史,選舉反而就像吃飯。我相信,只要我們努力的方向是對的,即使短期內不能看到效果,也一定堅持走下去。我們現在為身障者爭權發聲的事,二十年後,也許就跟健保一樣,從少數人的理想,變成眾人的常識。

職場就業是身心障礙者最好的選擇嗎

研究輔具科技五年來,到現在我心中開始自問,職場就業是身心障礙者最好的選擇嗎?因為我們一直同時致力於身心障礙者生活自理與獨立工作,然而台灣的大環境,長期照護一直不受重視,而由勞政系統主政的社區化就業方案,很容易讓人誤以為職場就業是身心障礙者最好的選擇。

引用張書杰的論文:事實上以美國為例,美國對身心障礙者的職業訓練主要是放在學校系統,美國由於復健諮商專業在大學中發展甚早,因此,身心障礙者在學校中多半能完成職業教育。因此15~64歲的身心障礙者由復健諮商師接案之後,就會安排案主進到學校中強化職業教育,進而學生有多元學習的可能性與工作職類的選擇。而且不管是教育體系或是州政府的職業重建委員會,對身心障礙者的生活重建與職業重建都相當重視,因為在立法上,殘障復健法案以明文規範身心障礙者不一定需以就業為目的,獨立生活也是重要的依歸,因此個管員不會輕易將案主推介到職場中,案主必須已經具備勝任推介工作的職業技能與一般社交能力才能推介,故80%的重建資源是用在生活重建的方案措施中。(周惠玲、蔡再相等人 2005)

出處
http://soc.thu.edu.tw/2006TSAconference/_notes/2006TSApaper/6-14.pdf